第二十二章，近水樓臺先得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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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，近水樓臺先得月
賀先生許女士是在年底的時候回家的，李叔他們也回去了自己的家，賀重錦有心想留他們過年，順便也讓哥哥姐姐一起過來。
李叔只說是還是喜歡鄉下，走親訪友煙花爆竹的，年味更濃一些。
說得賀重錦都心動了，也想跟著李叔一起回家過年。
許女士帶了一堆珠寶回來給賀重錦，什麽項鏈啊、手鏈啊、耳釘啊、戒指……
邊把她的禮物往外倒騰邊感嘆我為什麽生的不是女兒啊。
賀重錦不可遏制地抽了抽嘴角，如果自己沒瞎的話，這些首飾應該大部分都是女款吧？
賀重錦想給許女士豎個大拇哥，職業假笑道：“我不是女孩子真是可惜了。”
許女士一米七的身高在東方女性之中並不算矮，但是在幾個大男人之中總是顯得小巧玲瓏的那個。
許女士咋咋呼呼地抱著賀重錦就往他的臉上糊了個烈焰紅唇：“說的什麽話嘛，生男生女都一樣，我不歧視你。”
賀重錦掙開許女士的懷抱後退了兩步用手擦了擦臉，有幾分哭笑不得：“那我謝謝您？”
“許小姐一回到家都不先親我。”賀先生拈酸吃醋起來讓人有些遭不住。
許女士置若罔聞，擺弄著她那些首飾：“小錦，你看看這個，好看嗎？”
“好看好看。”賀重錦的語氣極其敷衍。
“你都沒看過你就說好看。”許女士有些不滿。
賀重錦又補充了一句：“真的好看。”
“那明天你去打耳洞好不好？”許女士說風就是雨，“十六歲了，過幾個月就十七歲了，戴個耳釘也可以了吧。”
賀重錦：……
賀先生目光移向賀重錦，是無聲的威脅，賀重錦在心裏罵娘，最終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：“好。”
“墨墨要不要打耳洞啊，墨墨這麽漂亮，戴耳釘一定很好看。
墨墨適合這對藍鉆的。”許小姐還不忘白墨，試圖拉他下水。
“不不不不。”賀重錦拒絕得比白墨都快，物種不同，賀重錦不知道白墨能不能戴耳釘，總之賀重錦好不容易留白墨在家裏過年，許女士別把人給霍霍了，“他不能戴，他不喜歡。”
虎鯨先生默默點頭，附和著賀重錦的言語。
許女士略帶幾分失望，很快又恢覆了那股興奮勁：“這樣啊，那小錦你要不要多打幾個耳洞，這些都是你的。”
賀重錦：……
相比之下賀先生每年給的禮物就很正常，不是卡就是錢。
這還不算最離譜的，最離譜的是許女士大半夜的來敲賀重錦的門，許女士抱著枕頭直接擠進了賀重錦的房間直接躺到了他的床上：“我和老賀吵架了，大過年的，家裏的房間也沒收拾出來，你和墨墨去擠一擠唄？”
“真吵架假吵架？”賀重錦一臉不可置信，賀先生和許女士這像是能吵架的樣子？反正十幾年來他沒見過。
許女士從床上坐起來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：“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木頭啊，給你機會你不中用，你他媽去和墨墨睡聽不懂？”
賀重錦：……
有句古話叫什麽來著？近水樓臺先得月。
賀重錦總算是明白了許女士的意思，木木地點頭哦了兩聲出了房門。
站在門口的賀重錦楞了半晌察覺出幾分不對來，自己才多大啊？至於這麽著急嗎？
還有就是要是他真的跟白墨睡在一張床上恐怕是真的會失眠的。
賀重錦站在白墨的門口踟躕了半晌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敲響了房門，在這樣靜謐的夜色下，一切的聲響都顯得那樣的清晰。
白墨開了門，淺金色的頭發籠著一層柔和的光暈，頭發似乎長了些，遮擋住了一部分的視線，那雙藍眸中帶著幾分不解的疑惑：“怎麽了？”
賀重錦戰術性撓頭：“我爸媽吵架了，我媽現在在我房間裏，多餘的房間來不及收拾了，今晚我能跟你擠一擠嗎？”
“我不想跟我爸睡。”賀重錦直視著白墨又補充了一句。
好可愛的崽崽，虎鯨先生的心都要被萌化了，這麽盯著你瞧，哪只虎鯨受得了啊？
虎鯨先生的聽覺敏銳，剛剛崽崽和他母親的對話他是聽見了的，總感覺有另一層意思在裏面，但虎鯨先生不大懂。
“為什麽？”白墨反問。
“你喜歡和你家長輩經常待在一塊，連睡覺都一起的那種嗎？”賀重錦反問。
虎鯨先生默然，他忽然覺得賀重錦說的很有道理，那是很久很久之前了吧？自己作為族群裏最小的那只，當然也是最皮的，每天聽的最多的就是母親的嘮叨。
可是到了現在，卻是想聽也聽不見了。
虎鯨先生讓了讓路讓賀重錦進門，白墨的房間是重新裝修過的，浴室的面積尤其大。
要不是條件不允許，賀重錦都想家裏給他挖一個水池。
半年前配的那臺電腦已經搬進了白墨的房間裏，游戲界面開著，或許是白墨剛打算開一把游戲。
賀重錦：……
白墨把賀重錦放進了門後兀自坐回到了電腦桌前：“你想睡就先睡。”
“你們人類是不是有光睡不著？”白墨又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，轉了轉椅子面向賀重錦的方向反問他，“要不要我把燈關了？”
賀重錦想象了一下白墨摸黑打游戲的畫面未免太傷眼，下意識地搖了搖頭：“不用了，我睡得著。”
賀重錦脫了鞋盤腿坐在床上看著白墨，黑發看起來似乎軟乎乎的讓白墨心動得想要去摸一摸：“那……你先睡？”
賀重錦抿唇，猶豫之中帶著點局促：“那你睡哪？”
白墨指了指浴室的方向：“我喜歡泡澡。”
賀重錦：……
其實白墨睡不睡都無所謂，他本來就是能夠二十四小時工作的機器，可莫名的，賀重錦既擔憂又期待他和自己躺到一張床上。
“那……晚安？”賀重錦摸過被子把自己包了起來，在床上裹成長長的一條就露出一個腦袋來。
白墨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順便開了把游戲。
賀重錦原以為他是會失眠的，可不知道為什麽，聽著白墨敲鍵盤的聲音或許感覺到他就在身邊，偶爾的餘光瞥向他，不說話的虎鯨先生異常的溫柔。
賀重錦就這樣靜靜地盯著他看，也不用怕任何人察覺，不知不覺間就陷入了酣眠。
白墨從他那游戲中回過神來已經是淩晨一二點，還是因為有太過離譜的隊友惹得他有些生氣。
虎鯨先生關了電腦從椅子上起身，不自覺地伸了個懶腰，目光看向睡夢中的賀重錦，方才的氣焰又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他輕手輕腳地走到賀重錦身邊去坐在了床邊，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打量他的崽崽。
虎鯨先生或許是為數不多的覺得如今的賀重錦還可愛的“人”：真好啊，崽崽身上的味道真好聞。
白墨忍不住想要上手，摸了摸少年柔軟的黑發又掐了掐他的臉頰。
簡直是，可愛得要死！別的兩腳獸也就算了，但這只是他的崽崽！
白墨趁著人家睡著rua了人家半天才戀戀不舍地去浴缸裏泡澡，邊加鹽還邊思考他家崽崽的味道，最終鹽加多了的虎鯨先生從浴缸裏爬起來。
他做了一個決定：今晚！他要抱著他家崽崽睡覺。
虎鯨先生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，赤\身\裸\體並且黑燈瞎火地摸到了床上，動物的視力都不錯，至少比人類好，這樣漆黑的夜裏並不是睜眼瞎，依稀可見賀重錦的面龐和臉上細碎的絨毛，睫毛長而卷翹，均勻的呼吸聲勾得虎鯨先生的耳朵動了動。
捏一捏，再捏一捏，崽崽的味道真好聞啊。
或許是看崽崽睡著的樣子太可愛了，虎鯨先生試圖讓自己的兩半大腦都陷入睡眠，嘗試一下人類的睡法，最終沒蓋被子就這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安逸地睡了過去。
虎鯨先生是不要緊，只是苦了某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做了一個旖旎而美好的夢，夢裏他的心上人對他動手動腳熱情得很，正愁著怎麽還不到最後一步的時候他就睡醒了。
正在苦惱這個春夢怎麽不繼續下去，要不要再睡一會看看能不能連上的時候，映入眼簾的場景卻比夢中來的更加震撼。
賀重錦的瞳孔放大，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某位裸\體美男，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一遍，寬肩窄腰翹臀，肌肉勻稱而不誇張富有力量感，一雙腿怎麽這麽長？腳踝好細，鎖骨好漂亮！
不可描述的地方……好——壯觀。
賀重錦眨了眨眼，又眨了眨眼，有那麽一刻懷疑自己在做夢中夢。
裸\體\美\男，斯哈斯哈，賀重錦忍不住伸出邪惡之手想要去摸一摸其中的質感，然後被一句話打入現實。
白墨說道：“你又發\情\期了？”
一大早崽崽的表現太奇怪了，虎鯨先生最近總是會聞到崽崽發\情\期的味道，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的是，他家的崽崽長大了。
虎鯨先生心裏有點兒淡淡的憂傷。
賀重錦一瞬間地臉頰發燙，整個人好像燒水壺似的開了，在這一瞬間他把腦袋埋進被子裏整個人裹成了蠶蛹。
賀重錦欲哭無淚地想：竟然是真的！艹，自己剛剛是什麽癡漢行為？換個星球生活還來得及嗎？還有還有這根不爭氣的東西什麽時候能消下去啊……
“你為什麽不穿衣服。”賀重錦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來。
白墨試圖把他家崽崽從被子裏扒出來，人類太過脆弱，白墨怕他會悶死：“只有人類才喜歡穿衣服。”
賀重錦把被子包的更緊了，不得不承認虎鯨先生的說法也有點兒道理，更何況有些人類也不喜歡穿衣服：“你去把衣服穿上。”
“發\情\期而已，也不用害羞的，給我看看。”
“哈？你還要看？”
“你也可以讓你爸爸教你。”
“你他\媽\的，我要三天不給你吃飯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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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先生許女士是在年底的時候回家的，李叔他們也回去了自己的家，賀重錦有心想留他們過年，順便也讓哥哥姐姐一起過來。
李叔只說是還是喜歡鄉下，走親訪友煙花爆竹的，年味更濃一些。
說得賀重錦都心動了，也想跟著李叔一起回家過年。
許女士帶了一堆珠寶回來給賀重錦，什麽項鏈啊、手鏈啊、耳釘啊、戒指……
邊把她的禮物往外倒騰邊感嘆我為什麽生的不是女兒啊。
賀重錦不可遏制地抽了抽嘴角，如果自己沒瞎的話，這些首飾應該大部分都是女款吧？
賀重錦想給許女士豎個大拇哥，職業假笑道：“我不是女孩子真是可惜了。”
許女士一米七的身高在東方女性之中並不算矮，但是在幾個大男人之中總是顯得小巧玲瓏的那個。
許女士咋咋呼呼地抱著賀重錦就往他的臉上糊了個烈焰紅唇：“說的什麽話嘛，生男生女都一樣，我不歧視你。”
賀重錦掙開許女士的懷抱後退了兩步用手擦了擦臉，有幾分哭笑不得：“那我謝謝您？”
“許小姐一回到家都不先親我。”賀先生拈酸吃醋起來讓人有些遭不住。
許女士置若罔聞，擺弄著她那些首飾：“小錦，你看看這個，好看嗎？”
“好看好看。”賀重錦的語氣極其敷衍。
“你都沒看過你就說好看。”許女士有些不滿。
賀重錦又補充了一句：“真的好看。”
“那明天你去打耳洞好不好？”許女士說風就是雨，“十六歲了，過幾個月就十七歲了，戴個耳釘也可以了吧。”
賀重錦：……
賀先生目光移向賀重錦，是無聲的威脅，賀重錦在心裏罵娘，最終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：“好。”
“墨墨要不要打耳洞啊，墨墨這麽漂亮，戴耳釘一定很好看。
墨墨適合這對藍鉆的。”許小姐還不忘白墨，試圖拉他下水。
“不不不不。”賀重錦拒絕得比白墨都快，物種不同，賀重錦不知道白墨能不能戴耳釘，總之賀重錦好不容易留白墨在家裏過年，許女士別把人給霍霍了，“他不能戴，他不喜歡。”
虎鯨先生默默點頭，附和著賀重錦的言語。
許女士略帶幾分失望，很快又恢覆了那股興奮勁：“這樣啊，那小錦你要不要多打幾個耳洞，這些都是你的。”
賀重錦：……
相比之下賀先生每年給的禮物就很正常，不是卡就是錢。
這還不算最離譜的，最離譜的是許女士大半夜的來敲賀重錦的門，許女士抱著枕頭直接擠進了賀重錦的房間直接躺到了他的床上：“我和老賀吵架了，大過年的，家裏的房間也沒收拾出來，你和墨墨去擠一擠唄？”
“真吵架假吵架？”賀重錦一臉不可置信，賀先生和許女士這像是能吵架的樣子？反正十幾年來他沒見過。
許女士從床上坐起來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：“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木頭啊，給你機會你不中用，你他媽去和墨墨睡聽不懂？”
賀重錦：……
有句古話叫什麽來著？近水樓臺先得月。
賀重錦總算是明白了許女士的意思，木木地點頭哦了兩聲出了房門。
站在門口的賀重錦楞了半晌察覺出幾分不對來，自己才多大啊？至於這麽著急嗎？
還有就是要是他真的跟白墨睡在一張床上恐怕是真的會失眠的。
賀重錦站在白墨的門口踟躕了半晌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敲響了房門，在這樣靜謐的夜色下，一切的聲響都顯得那樣的清晰。
白墨開了門，淺金色的頭發籠著一層柔和的光暈，頭發似乎長了些，遮擋住了一部分的視線，那雙藍眸中帶著幾分不解的疑惑：“怎麽了？”
賀重錦戰術性撓頭：“我爸媽吵架了，我媽現在在我房間裏，多餘的房間來不及收拾了，今晚我能跟你擠一擠嗎？”
“我不想跟我爸睡。”賀重錦直視著白墨又補充了一句。
好可愛的崽崽，虎鯨先生的心都要被萌化了，這麽盯著你瞧，哪只虎鯨受得了啊？
虎鯨先生的聽覺敏銳，剛剛崽崽和他母親的對話他是聽見了的，總感覺有另一層意思在裏面，但虎鯨先生不大懂。
“為什麽？”白墨反問。
“你喜歡和你家長輩經常待在一塊，連睡覺都一起的那種嗎？”賀重錦反問。
虎鯨先生默然，他忽然覺得賀重錦說的很有道理，那是很久很久之前了吧？自己作為族群裏最小的那只，當然也是最皮的，每天聽的最多的就是母親的嘮叨。
可是到了現在，卻是想聽也聽不見了。
虎鯨先生讓了讓路讓賀重錦進門，白墨的房間是重新裝修過的，浴室的面積尤其大。
要不是條件不允許，賀重錦都想家裏給他挖一個水池。
半年前配的那臺電腦已經搬進了白墨的房間裏，游戲界面開著，或許是白墨剛打算開一把游戲。
賀重錦：……
白墨把賀重錦放進了門後兀自坐回到了電腦桌前：“你想睡就先睡。”
“你們人類是不是有光睡不著？”白墨又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，轉了轉椅子面向賀重錦的方向反問他，“要不要我把燈關了？”
賀重錦想象了一下白墨摸黑打游戲的畫面未免太傷眼，下意識地搖了搖頭：“不用了，我睡得著。”
賀重錦脫了鞋盤腿坐在床上看著白墨，黑發看起來似乎軟乎乎的讓白墨心動得想要去摸一摸：“那……你先睡？”
賀重錦抿唇，猶豫之中帶著點局促：“那你睡哪？”
白墨指了指浴室的方向：“我喜歡泡澡。”
賀重錦：……
其實白墨睡不睡都無所謂，他本來就是能夠二十四小時工作的機器，可莫名的，賀重錦既擔憂又期待他和自己躺到一張床上。
“那……晚安？”賀重錦摸過被子把自己包了起來，在床上裹成長長的一條就露出一個腦袋來。
白墨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順便開了把游戲。
賀重錦原以為他是會失眠的，可不知道為什麽，聽著白墨敲鍵盤的聲音或許感覺到他就在身邊，偶爾的餘光瞥向他，不說話的虎鯨先生異常的溫柔。
賀重錦就這樣靜靜地盯著他看，也不用怕任何人察覺，不知不覺間就陷入了酣眠。
白墨從他那游戲中回過神來已經是淩晨一二點，還是因為有太過離譜的隊友惹得他有些生氣。
虎鯨先生關了電腦從椅子上起身，不自覺地伸了個懶腰，目光看向睡夢中的賀重錦，方才的氣焰又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他輕手輕腳地走到賀重錦身邊去坐在了床邊，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打量他的崽崽。
虎鯨先生或許是為數不多的覺得如今的賀重錦還可愛的“人”：真好啊，崽崽身上的味道真好聞。
白墨忍不住想要上手，摸了摸少年柔軟的黑發又掐了掐他的臉頰。
簡直是，可愛得要死！別的兩腳獸也就算了，但這只是他的崽崽！
白墨趁著人家睡著rua了人家半天才戀戀不舍地去浴缸裏泡澡，邊加鹽還邊思考他家崽崽的味道，最終鹽加多了的虎鯨先生從浴缸裏爬起來。
他做了一個決定：今晚！他要抱著他家崽崽睡覺。
虎鯨先生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，赤\身\裸\體並且黑燈瞎火地摸到了床上，動物的視力都不錯，至少比人類好，這樣漆黑的夜裏並不是睜眼瞎，依稀可見賀重錦的面龐和臉上細碎的絨毛，睫毛長而卷翹，均勻的呼吸聲勾得虎鯨先生的耳朵動了動。
捏一捏，再捏一捏，崽崽的味道真好聞啊。
或許是看崽崽睡著的樣子太可愛了，虎鯨先生試圖讓自己的兩半大腦都陷入睡眠，嘗試一下人類的睡法，最終沒蓋被子就這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安逸地睡了過去。
虎鯨先生是不要緊，只是苦了某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做了一個旖旎而美好的夢，夢裏他的心上人對他動手動腳熱情得很，正愁著怎麽還不到最後一步的時候他就睡醒了。
正在苦惱這個春夢怎麽不繼續下去，要不要再睡一會看看能不能連上的時候，映入眼簾的場景卻比夢中來的更加震撼。
賀重錦的瞳孔放大，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某位裸\體美男，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一遍，寬肩窄腰翹臀，肌肉勻稱而不誇張富有力量感，一雙腿怎麽這麽長？腳踝好細，鎖骨好漂亮！
不可描述的地方……好——壯觀。
賀重錦眨了眨眼，又眨了眨眼，有那麽一刻懷疑自己在做夢中夢。
裸\體\美\男，斯哈斯哈，賀重錦忍不住伸出邪惡之手想要去摸一摸其中的質感，然後被一句話打入現實。
白墨說道：“你又發\情\期了？”
一大早崽崽的表現太奇怪了，虎鯨先生最近總是會聞到崽崽發\情\期的味道，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的是，他家的崽崽長大了。
虎鯨先生心裏有點兒淡淡的憂傷。
賀重錦一瞬間地臉頰發燙，整個人好像燒水壺似的開了，在這一瞬間他把腦袋埋進被子裏整個人裹成了蠶蛹。
賀重錦欲哭無淚地想：竟然是真的！艹，自己剛剛是什麽癡漢行為？換個星球生活還來得及嗎？還有還有這根不爭氣的東西什麽時候能消下去啊……
“你為什麽不穿衣服。”賀重錦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來。
白墨試圖把他家崽崽從被子裏扒出來，人類太過脆弱，白墨怕他會悶死：“只有人類才喜歡穿衣服。”
賀重錦把被子包的更緊了，不得不承認虎鯨先生的說法也有點兒道理，更何況有些人類也不喜歡穿衣服：“你去把衣服穿上。”
“發\情\期而已，也不用害羞的，給我看看。”
“哈？你還要看？”
“你也可以讓你爸爸教你。”
“你他\媽\的，我要三天不給你吃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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